坚守那按照使徒教训可信靠的话,好能用健康的教训劝勉人,又能使那些反对的人知罪自责(提多书一章九节)。

对主恢复中一个出版的看法

最近几个月来,Nigel Tomes弟兄对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所作的『分析和回应』(Analysis & Response),已经由不同的方式,在圣徒中间散播并推广。对于他所提出的十二点分析,我有负担作一些的回应。论资格,我不过是一个爱主和祂恢复的弟兄,没有什么特别的资格。论立场,或许还好一点;因为这份评论既已公开,我们就有义务,对此事有一个明确的认知;不仅是为着我们自己,也是为着我们所牧养的人。故此,我写作的根据,乃是个人对圣经、对这份职事、以及对属灵原则的认识。这份回应的性质,不是法律的答辩,而是对一些可能问及此事的圣徒,特别是我们中间年幼的,一些非正式的分享。言虽简,意却赅。这些观点仅属个人(或许多人亦有同感),并不代表任何其他的圣徒。我也衷心盼望这些观点,能得到身体的认同与指正。

介言

该文对于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所没有着墨的,比其中所陈明的,更加关心。据此,我们须就『一个出版』先加以定义。一个出版,既不限制个人出版的基本权利,也不表示圣徒们不能阅读其他的出版品。一个出版的意思是,『出版(倪柝声与李常受)两位弟兄的职事材料』,并『主恢复中当前继续释放的话语职事,作为两位弟兄职事的延展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五至六页)。因此,命名为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。换句话说,一个出版乃是与那些代表,以及『继续代表』主恢复之职事的作品内容有关。因此,圣徒可以自由出版,但不能单方面的宣称,或是指望别人认同,这些出版品是『主恢复中当前继续的话语职事』。

一个出版的文字工作需要一个实际作业的凭藉。按照李弟兄明确的意思,也是照着倪弟兄所建立的原则;一个出版一直是由水流职事站(LSM)和台湾福音书房(TGbr)来实行。在主恢复中相调同工们的交通中,水流职事站和台湾福音书房共同配搭出版职事材料,以餧养众召会和众圣徒。

有些召会和圣徒自愿受约束,只用水流职事站和台湾福音书房的出版品。有些召会则不然。一个召会是否愿意接受一个出版,是由当地负责的弟兄决定。尽管他们的决定,有人认为可以斟酌;但是他们作牧人为了保护群羊所作决定的责任,却是不容置疑的(参徒二十20~32;彼前五2~3)。

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的末了强调:『各处的众召会和众圣徒必须领悟,一个出版这件事无关乎共同的信仰…一个出版不该在共同的信仰上,或在众召会的交通上,成为我们接纳或拒绝任何人的根据』(九至十页)。虽然在善事上热心,是一件好事(加四18);这些平衡的话,却规正了那些误将一个出版,当作一项实际信仰的人。

以上这几点,我领会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的结论和基础。在以下的回应中,我会再次提及并详述这些要点。

回应

以下各点的标题,为Nigel弟兄所提的问题。回应的长度不一。他的第一个问题,需要回应的篇幅最长;正如他自己也在此点上着墨最多,并且认为其值得在『忧心的弟兄们』(Concerned Brothers)网站中独占篇幅(内容大多重覆)。

一、『一个出版』合乎圣经吗?

在回答这个带着严肃指控的问题之前,我们愿意先浏览一下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的经文,并对实行一个出版的圣经原则,作一些说明。至于Nigel弟兄所举,圣经正典形成的例子,也将简要提及。

牧养群羊

Nigel弟兄笼统地排除了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文中与彼前五章二节、行传二十章二十八至二十九节的关系。如此的武断,着实令人遗憾。这两处列在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末了,用以嘱咐主恢复中各地召会长老的经文,与Nigel弟兄所提的问题息息相关;因为这两处经节,勾勒出圣经中长老的义务与职责:

彼得前书五章二节:务要牧养你们中间神的群羊,按着神监督他们,不是出于勉强,乃是出于甘心;不是为着卑鄙的利益,乃是出于热切。

使徒行传二十章二八至二九节: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,你们就当为自己谨慎,也为全群谨慎,牧养神的召会,就是祂用自己的血所买来的。我知道我离开以后,必有凶暴的豺狼进入你们中间,不爱惜羊群。

这两处经节指明,长老主要的责任,乃是牧养神的召会。牧养就是『 给群羊,就是神的召会,周全柔细的照顾』(28节,注4)。长老们根据他们的分辨力,成熟度,和他们彼此之间,并与那设立他们之圣灵而有的配搭,尽他们的责任,照着神牧养群羊。论到牧养,羊群的安全,是最紧要的。牧人必须保护羊群,远离不健康的教训。这不仅是合宜的,更是圣经中所要求的(参徒二十29~30)。

因此牧养和教训,在本质上是极其相关的(参弗四11,注2)。使徒行传二十章,对这事有生动的描述:保罗请以弗所的长老们来,以他自己为榜样,劝他们牧养群羊。行传并没有告诉我们,保罗在以弗所的三年半里,说了哪些话,作了哪些事。但我们晓得,他主要是在教导。保罗郑重声明:『 凡与你们有益的,我没有一样避讳不告诉你们的,或在公众面前,或挨家挨户,我都教导你们』;并且『神的旨意,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告诉你们』(徒二十20,27)。

因此,一个出版的实行是否合乎圣经,主要还在于它是否合乎以上所论,长老与同工的牧养职责。我们应当记得,相调的弟兄们预备并发行这本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,是因为他们认为一个出版『不仅是我们在基督身体里是一的见证,更 保守 主恢复中独一的职事。若没有一个出版,就无法保守主在我们中间之职事的纯全;这对于众召会中间实行的一,至为关键。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三页)[粗体为笔者加示]。

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也提到,李弟兄对这件事的态度,也是同样的谨慎:『李弟兄为着在中国大陆一个出版的事作见证时,曾说到他是如何谨慎;各处的长老们和圣徒们也应当 同样谨慎 :在各处的众圣徒和众召会,都该同样受约束只有一种出版』(同书,八页)[粗体为笔者加示]。

一个出版的问题,乃是安全问题,因为它与教训有关,实际藉由文字工作传播,直接影响全群的健康(参提前一10;六3;提后一13;四3),以及召会的光景(参启二14~15及相关注解)。为了主恢复的安全,相调的同工们认为有必要发行这本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。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乃是跟随使徒保罗的榜样,作出提防的手段。保罗写给腓立比的信徒:『 把同样的话写给你们,于我并不为难, 于你们却是妥当 。你们要提防犬类,提防作恶的,提防妄自行割的』(腓三1~2)[粗体为笔者加示]。或许有些腓立比人会问:『若是我们听从了保罗的警告,却把真正尽福音职事的人拒于门外,那该怎么办?』有可能。但是教会历史证明,这种可能性远远低于,因为缺乏谨慎,而容许有害的教训,进到我们中间的可能性。显然,这是需要下判断的。我们中间的同工和长老有权利,甚至有义务,作出这样的判断。据此,我们中间的带领弟兄,决定藉由一个出版的实行,尽他们在圣经中,保护群羊安全的责任。

虽然Nigel弟兄刻意忽略上述经文与一个出版的关联性;但要合适地回答他的问题,就必须考量牧人在圣经中的责任。因此,尽管Nigel弟兄和质疑一个出版是否合乎圣经的人,没有说明其动机。实际上他们在让圣徒们质疑:我们中间的带领弟兄们,在执行神所赋予并圣经所启示,牧养召会的责任上,是否正确。否定Nigel弟兄的问题,也就是对第二个问题否定。所有考虑Nigel弟兄问题的人,都该对此认知。

无定的号声

虽然Nigel弟兄完全否定行传二十章和彼前五章的适用性;但仍简要的提及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所说的『吹一个号声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七页)。他认为这个出自林前十四章八节的比喻,只是指说方言却没有繙出来的事,所以断定本节不能应用在一个出版的议题上。严格说来,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并没有将这个引自林前十四章八节的比喻,当作实行一个出版的圣经根据。但是既然李弟兄以本节来说明一个出版,那么探究一下这个比喻的应用,对我们是有助益的。大多数的圣徒,都很熟悉林前十四章的主题,说到申言的超越,为着召会的建造。保罗以说方言─连同其混乱和对个人的造就,与申言─连同其秩序和对团体建造的益处,作一比较。在这段『论到信徒如何在召会的聚会中说话,以建造基督的身体』的经文中,保罗警告信徒不可吹无定的号声。因此,吹号与我们的说话,有很内在的关系。

据此,就不难看出我们的说话,与文字工作之间的关联性。说话来自于教导。我们说那些餧养并充满我们的话(参提前四6)。而教导当然是藉由文字来传播的。正因为如此,信徒中间流传不同的出版,不是一件小可的事。草率推荐不同的出版品,可能导致不同的教训和说话,渗入我们中间。因此,我们必须儆醒分辨并防范这种『无定的号声』。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所关切的是:『只要众召会不成为散播这些出版品的平台,这些出版品就不该成为我们中间争议的话题』(同书,九页)。一个出版的实行,是为了使我们中间有相同的说话,不给『无定的号声』留任何的余地。这是为了保护我们,不致于渐渐落入巴别的混乱里,而彼此言语不通(创十一5~9)。这个实行是为确保圣徒们,被神经纶之健康的教训所充满;而所装备并讲说的,都是使徒教训的健康话语(参提前一3~4,10;六3;提后一13;提多二1)。

我们从召会的申言聚会,就足以证实以上各点。我们都坦白的承认,当圣徒在聚会中的说话不受约束时,整个聚会都受打岔。相反的,当圣徒们只说他们所享受,职事的健康教训时,所讲说的就是建造、勉励和安慰(林前十四3)。即使在一场聚会中,有些圣徒以不同的角度和段落,来分享圣经与职事的话;整个聚会的说话,还是条理连贯并有助益的;因为它们说话的本质─新约的职事,是相同的。这样的聚会是有冲击力和鼓励人的,并且使人承认神真是在我们中间(林前十四25)。这样的承认,乃是出于信徒中间的一(参约十七21~23)。

我们也该留意,保罗对这件事是很严肃的。林前十四章八节说:『 若吹无定的号声,谁能豫备打仗?』。吹号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豫备军队打仗。有了这个认识,就比较能够领会李弟兄在论到众召会,应当如何接受其职事时,用语谨慎的原因。李弟兄将他的话语职事,视同吹号。他所关切的是:『职事在为着主恢复里的权益争战时的冲击力』(长老训练第七册,同心合意为着主的行动,八○页)。李弟兄用了很长的篇幅强调,关于论到一个职事的事,他并不是以众召会里一般的圣徒为对象,而是向着有负担为主争战之主恢复里的军队说的。

若有人真心愿作使徒争战职事里的『 同工和一同当兵的』(腓二25)[粗体为笔者加示],有责任防范那些『无定的号声』,以免其消耗我们与这份职事并肩作战的力量。在这种警觉之下,自然不应该有,也不能有与这份职事不同的出版和说话。

基督身体的一

除了前述的圣经和属灵原则外,一个出版的实行,还有一个原因。这个根本且内在的原因乃是:基督身体的一。这个重要的议题,不是短短几页可以说明。有负担的圣徒,请循着以下的经节,在此题上,作更充分的发挥。限于篇幅,我只能将自己对此内在因素极有限的认识作一概述,以便回答眼前的问题。

至终,我们实行一个出版,最根本并最崇高的原因,乃是基督身体独一的一;这个一乃是在三一神里的一,也就是三一神的一(弗四3~6;约十七10,21~22)。是一个身体,我们『说同样的话』,并且『 在一样的心思和一样的意见里,彼此和谐』(林前一10);我们『思念相同的事』,在『同一的口』里『同心合意』(罗十五5下~6);我们也『 思念同一件事』(腓二2)。尽管这一的源头,是三一神自己;但信徒仍需竭力维持并保守这一(弗四3,注3)。当众召会显出这独一的一时,乃是众召会中间同心合意的结果。在行传中,这个由身体的一,所产生之同心合意;乃是藉着信徒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里而维系的(徒二42,46)。使徒们对众召会,及众圣徒,都教导同样的事(林前四17;七17;十一16;十四33下~34);以促进同心合意的实行,来见证基督身体真正的一。因此,虽然我们的同心合意,是神圣且奥秘的,但仍需要神圣并属人的实行,来维持并保守。

保罗对罗马、哥林多、以及腓立比信徒语重心长的劝诫(林前一10;罗十五5下~6;腓二2),说出信徒该如何实际的维持同心合意。一面来说,信徒既是一个身体,就具生机的功能,能说一样的话,思念相同的事(林前十二12;罗十二5)。但另一方面,保罗清楚明言,要实际达到这一,信徒中间必须有相同的教导。在林前四章十七节保罗写到,他打发提摩太到哥林多人那里去,『 题醒你们,我在基督耶稣里怎样行事,正如我在各处各召会中所教导的』(林前四17)。李弟兄指出,『各处』一词指明『使徒的教训在各处都是一样的,没有因地而异』(林前四17,注2)。保罗教导信徒同样的事,好使他们能讲说并思念相同的事。

如所周知,一个人若真正看见并活在基督身体的一─也就是三一神的一─的实际里;我们中间就不会有不同的出版与说话的问题。之所以不会有这个问题,是因为不同的出版与说话,与他的所是和构成是相违背的。主在祂地上的职事里,不愿意─也不能说与父不同的话,因为祂与父原是一(约五19,30;十30;十四10,24;十七8,14,21)。

若是我们对基督身体的一的看见有限,若是我们不够活在基督身体的实际里(我个人就是如此);至少众召会,还跟随使徒的教训,以保守我们中间的同心合意。因此,我们中间数十年来,一直保有一个出版的实行。这样的实行反映出一个渴望:就是为了使我们中间的一能够被实化,我们愿意受限于使徒的教训。我们愿意像行传中的早期信徒一样,不仅藉着祷告和擘饼,也藉着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和交通里,维持我们的同心合意。

我们不该以为,神不会以『外在』的方式来保守这一。举一个明显的例子,神主宰并外在的安排信徒以城市作为聚会和聚集的界限。我们很难想像有任何聚会的立场,比这更外在;然而这样的立场,对于成功我们中间一的见证,却是极其重要的。同样的,一个出版也是成功众召会间之同心合意,一个有益且不可或缺的实行。

圣经的原则,属灵的实际

盼望前文足以说明,一件事是否『合乎圣经』,不能单假经文索引来决定。或许一件事在圣经中,并没有明文提及;但因着它符合圣经的原则和属灵的实际,所以也是『合乎圣经』的。我相信一个出版的实行亦是如此。我们中间许多的实行,都属此类,如前文所提的青少年工作。尽管新约圣经没有明文说到这些实行,确有重要的圣经原则,作为其根据。绝大部分的圣徒,不会反对这种说法。

因此,我们多少有些讶异,Nigel弟兄竟以倪柝声弟兄的名言,来继续他的论点:

圣经是我们独一无二的标准。若是圣经纯正的道,我们绝不因人反对之故,而怕传; 若不是圣经的道,就是有了众是,我们也不敢赞同。(倪柝声文集,第一辑第七册,三五七页。)

在这之后,他还引了几段字字珠矶的引述,来支持其观点,彷佛有人会反驳这些话似的(无论如何,这些话总是健康的提醒)。我们绝对百分之百认同这些引述。但是我们对这些引述的领会,却与Nigel弟兄不同。我所领会倪弟兄的话,乃是为我们所传讲的『内容』,设立一个明确的标准(我们中间的语言学者,大可解析倪弟兄的话:『若不是圣经的道…』,何所指)。根据字面上的含意,加上起码的常识,我不认为这段引述,适用于我们中间经过了几十年的『实行』。举例来说,是不是因为圣经中没有福音单张,我们就不该使用单张?我们是不是也该取消今后所有的感恩节特会?当然Nigel弟兄应该不致于认为,因为它们没有出现在圣经之中,我们就该停止这些实行。倪弟兄话里的重点,也是真正紧要的仍是,这些实行所传递的这份职事,必须是『圣经纯正的道』。

同样的,一个出版实行的本身并不要紧,要紧的仍是所出版的内容。这才是真正重要的。严格说来,这也是我们实行一个出版,最关键的原因:为确保我们向众召会,并在众召会中所供应的内容,完全是圣经纯正的道,所启示之神永远的经纶。否则闸门一开,各样不同的教训都会进来。

最后,在进入下一点之前,我愿意举一个实例,帮助读者认识Nigel弟兄论述中多变的本质。这个例子就是在北美某召会青少年聚会中的『流行音乐』。我读过并听过一些为此辩护的文章。它们总是千篇一律的辩称,圣经从未明言禁止任何形式的音乐。我也有第一手的消息,指出这些『流行音乐』的辩护者中,有人反对一个出版的实行,因为它『不合乎圣经』。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是显而易见的。我没有意思要转移话题,只是想作个澄清。我相信我们这些受『流行音乐』搅扰的人,反对流行音乐;不是因为它的本身不合于圣经,而是因为里面的反感,以及我们相信,用这种方式来吸引青年人,违反了一些重要的属灵原则(如:创十九32,注1;创世记生命读经,五十四篇)。

圣经正典及其认定

Nigel弟兄倒数第二个论点,是根据他对圣经正典形成的认识。他主要的论点如下:一、新约的作者和早期着者,从未经过『灵感写作中央审议委员会』的审阅;二、『这位主宰的主,并不认为有外在安排的需要』,来保守圣徒中间不产生混淆,和对合一的伤害;三、众圣徒和众召会有能力照着里面生命的品味和圣灵,接受或拒绝这些着作;四、至终,这些着作经由希坡和迦太基会议的正式认定,成为圣经的正典。

只要重申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的话,足以回应这样的指控:

在主恢复中的负责弟兄们不该意图压抑个人表达自我的权利。(当然,这些发表若是罪恶的、异端的或分裂的,则另当别论。)有些圣徒想撰写召会历史,制作儿童教材,录制音乐,甚至传讲并出版信息…。然而,并非因这些得以制作并散发,就表示它们在众召会中,比今日其他可出版的世俗或宗教产品更值得信赖。这些乃是另外的出版品,我们的弟兄或姊妹不一定会感兴趣。这些不是主恢复中一个出版的一部分,对我们中间的圣徒不一定有属灵的益处。众召会应当藉着长老们而受教育,能了解这事;众圣徒和众召会也必须自行分辨这些出版品的价值。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九页。)

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并没有限制个人出版的权利,而是对众召会与众圣徒,在接受不同出版的事上,加以限制。此二者有很大的不同。今天的多马和巴拿巴,可以照着里面的感觉写任何东西。众召会也该照着里面的感觉,拒绝该拒绝的。这样的限制,正如在四世纪的召会有感觉,不该将多马福音,与其他正典的福音书同列一样。

我欣赏Nigel弟兄将召会历史中的『认定』正典,与『产生』正典二者加以辨明。召会只能认定正典;召会不能使任何书卷成为正典或辨其真伪的。一本书的真伪,在写作时,就已经决定了。

一个人的职事,是否为新约职事的一部份,亦同此理。就实际而言,圣徒们已经认定水流职事站和台湾福音书房的出版品,符合新约职事的『口味』。而带领弟兄和圣徒们同意一个出版,反映出这些事是『有益的』(徒二十20),信徒该继续留在其中。

尽管圣徒有权利『自行分辨这些出版品的价值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九页);带领弟兄们在引导圣徒接受其他出版的同时,应当考量圣徒们对这份职事健康话语的强烈胃口,审慎衡量这样的带领是否有益。

Nigel弟兄以『主宰的主,并不认为有外在安排的需要』,认为信徒中间不会因此产生混淆。这样的话,已由一个事实推翻─非常外在的希坡和迦太基会议,完成了认定圣经正典这件非常外在的工作。这对我们难道不是一个保守?这对今天在召会中,圣徒们不会以(希望如此)『多马福音』或『巴拿巴书』来申言,难道没有帮助?

综上所述,我看不出我们当前的实行,有哪一点不符合这个历史的范例。

一个『政策声明』?

最后,Nigel弟兄问道,提出一个『政策声明』,是否合乎圣经。我想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;因为他以使徒行传十五章,作为新约中的例证。行传十五章的原则有没有被遵循,我不得而知。但我愿意以行传十五章二十四至二十五节上,作为本段的结论,让圣徒们的良心,来决定此事。这段经文是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写作的根据。

我们听说有几个人,从我们这里出去,用言语搅扰你们,惑乱你们的心;其实我们并没有嘱咐他们。所以我们同心合意…。

二、『一个出版』是一个『专特性』或『一般性』的项目?

一个出版无论如何,都不是一个『专特性』的项目。我们甚至不明白Nigel弟兄为何要提出这个问题,因为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已经明言:『一个出版这件事无关乎共同的信仰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九页)。不仅如此,相调同工们对于普遍性的态度,也十分的明确:『若有任何人不愿受限于一种出版,他们仍是我们的弟兄;他们仍是在真正的地方召会里』(同书,十页)。至于那些自愿受限于一个出版的地方召会,或许可以将一个出版视为实行的一个项目。李弟兄将健康的教训,视为召会生活实行的一部份(见『召会生活的专特性、普遍性、和实行性』,中文尚未出书)。李弟兄说:『主赐给祂恢复的教训是健康的,满了滋养』(同书,英译)。这些教训具体收录在我们中间的一个出版里。在同章后段,他也说到:『这些点不是我们基督徒信仰的要件。然而,这些点乃是召会生活的实行,甚至是最好的实行、最有益处的实行。这些不是救恩的要件;但在召会的实行上,却是值得推荐的。我盼望我们都能够将这些点付诸实行』(同书,英译)。

既然一个出版并不是一个信仰的项目,那些坚称我们将其视为实际信仰的人,应该从这种观念和说法中醒悟过来。这些一心想要从军的人,不把枪口对向敌人,却对着自己的百姓,着实令人遗憾。当然,这些过度热心的人,不能代表大多数的圣徒;因为大多数的圣徒,仍将一个出版视为一个普遍性,而非专特性的项目。

同样的,那些不清楚此实行的人,也不该误解那些清楚此实行之人的立场。推广和固执的坚持,是不同的。Kerry Robichaux弟兄在其网站上的评论,对我很有助益:

此外,我不认为传递这份声明,意味着坚持;这样的领会,是不准确的。我相信同工们所作的,就和李弟兄呼召各地圣徒,实行神所命定的路,是一样的。你会记得,我确定,他并没有坚持这条新路;但他确实加以推广,认为这是使圣徒─基督身体上的肢体,尽其生机功用之绝佳的路。新路乃是众圣徒和众召会的一个选择,不是任何人的坚持。同样的,受限于一个出版,也是众召会的选择。没有人坚持各地召会,都应受限于一个出版。然而在此同时,同工们可以─也应该帮助圣徒们看见,主恢复中一个出版的价值;他们也应鼓励各地的圣徒们,为着我们中间的一个见证,操练受限于一个出版。我了解有些人并不希望看见这件事被推广,甚至传讲;但是作为李弟兄训练下的同工,我们尽力跟随他的榜样,告诫自己要将我们所照顾的圣徒,带进同样的实行里。(见 https://onepub.robichaux.name/2005/12/26/a_response_to_some_questions_a_1/,英译。) 

三、如果一个地方召会采纳了『一个出版』的政策,她还是一个真正的地方召会吗?还是她已经成为『职事的召会』?

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说的很清楚,不接受此一实行的召会,仍是真正的地方召会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十页)。Nigel弟兄提出的反议是:接受此一实行的召会,就不再是真正的地方召会。为了支持这个反题,他引述了某召会的宣告,以及『工作的再思』。某召会的匿名宣告,全文不详,故不予置评。但是Nigel弟兄以『工作的再思』作为其立论的根据,倒是值得我们正面回应。

倪弟兄在『工作的再思』的一开始,写了很大篇幅的自序和引言。这些引言的目的之一,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不准确的应用该书的内容。更具体的说,倪弟兄以『对本书的重要认识』(英文版引言,英译)作为『工作的再思』引言的副标题,足以显出他对此引言的重视。在这许多明确的要点中,倪弟兄列出以下谨慎的条件:

本书乃是站在一个仆人的立场上,从工作的角度来看教会。 它所讨论的,不是这份特定的职事 (我相信这份职事是主的呼召),而是一般作工的原则; 也不是教会─基督的身体 ,而是众地方教会,以及众地方教会与工作的关系。 本书不摸工作的原则 ,也不摸教会生活;只是对我们工作的一个回顾,正如其名『工作的再思』所示。(英文版,xi至xii页)[粗体为笔者加示]。

一个出版的实行,与下列几件事相关:一、『特定的职事』(我相信主已经呼召我们进入这份职事);二、基督身体的实际;三、工作的原则。『工作的再思』与这几件事都无关。因此,用一本与本题无关的书,来定罪我们在一个出版上的认识与实行,是十分不恰当的。

Nigel弟兄在刻意漠视此一前题下,片断摘录一些第六章的话,支持他的论点:召会若实行一个出版,就不再是真正的地方召会。然而在该原文段落里,倪弟兄的负担是要提醒工人们,召会只应该建立在地方的基础之上,而不是建立在任何狭隘职事路线的应用上(同书,二一七至二二二页)。说得清楚一点,倪弟兄所强调的,是成立召会的适当性。若是我们中间有任何召会,不是以地方为立场而成立的,而是以特别的教训或职事为立场,那么倪弟兄的教训正好适用。不过,我从未听说这样的事,更不相信有任何一位神忠信仆人,会提倡这样的事。然而,Nigel弟兄在倪弟兄的明文警示提防下,还是误用这些信息。

四、为何工人之间(李常受弟兄和倪柝声弟兄)一个非正式、自愿性、个人的实行,变成一个现在是公开政策的教训,而且强加于圣徒们和众召会呢?

这个问题暴露动机,并且舞文弄墨。

这个问题很暴露动机,因为答案想当然耳:一个跟随李弟兄职事的同工、圣徒、或召会,为什么会不愿意跟随他的榜样?对我们大多数的人而言,只要是李弟兄所立下的榜样,就足够理由让我们跟随了。我不敢代表相调的同工们说话,不过很显然,他们乃是竭力跟随他们年长同工们的榜样。这也是适宜的。使徒保罗劝告众召会要效法他,以他为榜样(林前四16;林前十一1;帖前一6;帖后三6~9),与他同魂(腓一27;二2,19~22),并记念他怎样行事(林前四17)。保罗劝告腓立比的信徒:『 然而,我们无论到了甚么地步,都当按着那同一规则而行。弟兄们,你们要一同效法我,你们怎样以我们为榜样,也当留意那些这样行的人』(腓三16~17)。

这个问题也是一个舞文弄墨的问题。我们不清楚,在哪一点上,(李弟兄和倪弟兄之间)这个『非正式、自愿性、个人的实行』,成了一个『公开政策』下『强加』的『教训』。举例而言,倪弟兄和李弟兄经常将其个人的实行,如读经、接触主这类的事,供应给圣徒。很多时候,李弟兄和倪弟兄嘱咐圣徒,要跟随这些实行,如读经一年一遍,或是在早晨花三十分钟个人亲近主。请问这些劝告是属于『非正式、自愿性、个人的实行』呢?还是『公开政策』下『强加』的『教训』呢?答案的是否,全系于听者对其内容的好恶。

无论如何,Nigel弟兄基于其忧心而产生的这个问题,在任何一个理性的人看来,都应该不难解答。不过,正面答覆这个问题(甚至如有人按照我们弟兄所鼓吹的对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,进行严格的判读),答案很简单,就是我们认为:继续跟随主工作中年长弟兄们的榜样、带领、和行事为人,是比较智慧,也比较安全的做法。

五、水流职事站办公室是否被高举,过了李弟兄所设立之『利未人服事』的地位?

答案是否定的。虽然我对这个问题也有一些看法,但Kerry Robichaux弟兄已对此题作了出色的回应,无须我再作续貂之举。Kerry Robichaux的回应,请见: https://onepub.robichaux.name/2006/01/22/lsm_as_simply_a_business_offic/

六、『一个出版』岂非和罗马天主教关于出版的实行一样?

当然不是,除非有人认为早期信徒凡物公用的实行(徒二44)是社会主义,保罗的痛击己身(林前九27)是禁欲主义;女人不该施教的限制(提前二12)是性别歧视。我不是在开玩笑。我只是想指出,这个问题的本身暴露出,一个不明究理推理分析的错误结论。这除了字面上的相似外,没有甚么实质意义。别忘了:『稗子的芽和叶看起来与麦子一样』(太十三25,注2)。

罗马天主教的实行,和我们的实行表面上的相似是没有意义的;因为我们的实行是在『一个身体和一位灵』(弗四4)里的操练、彰显和结果。即使有人要反驳,他也不能否认;最起码,要求信徒效忠耶洗别的教训(启二20),与要求信徒坚守使徒的教训(徒二42)之间,还是有极大的差异。

除此之外,罗马天主教的『出版许可』,是为了维护教义;而我们一个出版所维护的远超过教义的正统。例如,有些弟兄们教导圣经上的事,而其教导在某方面还符合倪弟兄或李弟兄职事。这些信息中可能丝毫既没有异端,也没有错误。甚至在一些地区的众召会或众圣徒中间,受到相当的欢迎。要是在罗马天主教里,这样的教训,应可获得『出版许可』。但对我们的一个出版而言,教训本身的教义正统性,并不构成其出版的资格。而『没有错误』或『广受欢迎』并不能使一个教训够资格,成为主恢复中独一职事的一部分。要成为『主恢复中当前 继续释放 的话语职事,作为两位弟兄职事的 延展 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六页)[粗体为笔者加示]的一部分,任何所谓的职事,都必须搆得上启示在主恢复中,神经纶承继一切的异象。因此,天主教的『出版许可』,只是对可接受的教训,维持最低程度的标凖;而一个出版的实行,却是为了帮助我们众人,达到主恢复中神圣启示的最高峰。

七、『主恢复的文字工作』是不是一个『历史修正主义路线』(Historical Revisionism)的例子?

Nigel弟兄大胆的宣称: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是一个历史修正主义路线的例子,『试图以没有事实根据的方式,改写历史纪录』。这个『历史修正主义』的指控,完全是一个蓄意的操作和扭曲,无知已经不足作为藉口。这个攻击相调同工们的指控,其严重的程度是难以言喻的。Nigel弟兄对自己的立场自信到一个地步,将这个题目扩充成一篇名为『忠于历史─反对历史修正主义』的文章,分别刊登在最近一期的『交通报』杂志(英文版,第五册第一期),以及『忧心的弟兄们』网站上。我会按着下列的副标题,以与这些指控等重的篇幅,逐一回覆这些扩充的论点。

三个书房,一个出版工作

Nigel弟兄一开始,便引述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的话,说:『一个出版一直是由一个实际的出版工作来吹号,于倪弟兄的时期是他的福音书房,于李弟兄离开中国大陆后是台湾福音书房,李弟兄在美国的时期是水流职事站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四页)。
然后,他以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未能题到香港福音书房,而质疑这段话的真实性。他写道:

然而,李弟兄曾在别处提过香港福音书房的角色。他说,从一九五○年起,实际出版的业务,「分开由三地:上海、台北、和香港执行。倪弟兄负责上海福音书房,我负责台北福音书房,魏弟兄负责香港福音书房。(此为Nigel弟兄的引述。原文出自『新路实行训练』,中文尚未出书。)

于是Nigel弟兄暗示,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刻意删去香港书房,因为它与『所要企图呈现的』不符。他结论道:『主恢复中 同时存在着两个出版单位 ─香港福音书房和台湾福音书房』[粗体为笔者加示]。他的论点是,一九五○年代香港福音书房的出版工作,与一个出版的实行相牴触,因此相调的同工们在写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时,刻意加以删略。

主恢复里的文字工作,于一九五○年开始,交由三地来执行,这当然是正确的。就如李弟兄所着倪弟兄传记中所写的,倪弟兄在与李弟兄最后的接触中,交代了文字的工作。倪弟兄在结束时,作了两个重要的安排。Nigel弟兄只强调第一个安排,却别具用心且令人遗憾的,忽略了第二个安排。而第二个安排,正好消弭了一切表面上的矛盾。

首先,李弟兄转述了倪弟兄的指示,说:

福音书房要在三地成立:上海、台北、和香港。倪弟兄亲自管理上海福音书房,我负责台北福音书房,魏弟兄负责香港福音书房。再者,他要我在文字和编辑责任上协助香港福音书房。(倪柝声─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,三六七页。)

其次,倪弟兄指示:『三个书房都有共通的版权』(同书)。

Nigel弟兄以第一个指示,作为『历史修正主义』指控的根据。然而第二个指示,却粉碎了这样的指控。

版权乃是一个作者控制其作品出版的特有权利。三个书房共有同一个版权,乃是倪弟兄特别的安排,以确保这三个书房,出版同样的着作。它们不是三个不同的出版者,各自发行不同的作品。这三个出版者,乃是在一个文字工作里配搭,将主恢复中独一职事的丰富,释放出去。甚至倪弟兄所使用的措词─『福音书房要在三地成立』,指明倪弟兄的意思,乃是要让一个文字工作,在三个不同的地方执行作业。

Nigel弟兄所引用之『新路实行训练』的原文,进一步的证实了倪弟兄的原意。Nigel弟兄断章取义的结果,造成完全的误导。李弟兄清楚的说到:

福音书房原本只有一个,但因着政局,分开由三地:上海、台北、香港执行。(译自『新路实行训练』,中文尚未出书。)[斜体为Nigel弟兄删略部分,粗体为笔者加示]

Nigel弟兄对上文所强调之福音书房的合一性视若无睹,甚至加以删略,已经是违反道德的行为。

因此,Nigel弟兄以香港福音书房,来反驳我们长期以来的实行,是天马行空的。相反的,香港福音书房的历史地位,反而加强并证实了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的陈述:一个出版是我们中间几十年来一贯的实行。李弟兄详述:

一九七五年,由于当时的情况,魏光禧弟兄与我同其他有关弟兄重新安排版权的事如下:所有的中文书籍由台北福音书房出版,所有的英文书籍由美国水流职事站出版;香港教会书室只在香港发行我们的刊物。(倪柝声─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,三六七页。)

我们也不明白,Nigel弟兄为何会把主的恢复中『 同时存在着两个出版单位 』(香港福音书房和台湾福音书房)[粗体为原文所示]这个既有的实行,当成一个天大的发现?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多次的表示,水流职事站与台湾福音书房,一同出版主恢复中当前继续释放的职事。重要的不在于它们同时并存,重要的是它们在一个出版里同工。这两个出版单位同时并存,和谐一致的配搭,将我们中间的一个文字工作,以相同的内容释放出去。只要它们是在一个文字工作中配搭,两个出版单位同时并存在主恢复里的事实,丝毫不违反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的内容。

令人遗憾的是,今天我们所关心的,不是许多人争着要出版相同的内容。果真如此,那就好了。今天我们所关心的,是有人希望出版『自创的内容』(而不是相同的内容),并且希望这些自创的内容,成为主恢复中独一职事的延展。这才是问题真正的核心。

我们盼望以上的讨论已经说明,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未题香港福音书房一事,绝不是为了方便而窜改历史。题及香港福音书房,不过是涉及许多与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主旨无关的细节。虽然我们有权讨论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不题香港福音书房的事实,但因为这样就指责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造假,未免过分。

历史记录

Nigel弟兄继续争辩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中的内容:『从倪弟兄的时候起,我们在主的恢复里一向都「受约束只有一个出版」…。数十年来,我们一直得着一个出版的滋养…』(八页)。他主要的论点是,没有任何历史记录证明,我们在一九八六年以前有过这样的政策。他认为据于『未言的辩证』(argument from silence)就断定,我们过去并没有这样的实行。

其中一个『未言的辩证』是:在一九七八年出版的『地方教会的信仰与实行』(主恢复中的同工们所作)一书中,并没有提到一个出版的实行。我们只要检视该书的专特的目的和读者对象,就会发现Nigel弟兄的论证,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。

『地方教会的信仰与实行』的序言清楚说明,该书仅仅是向那些不熟悉我们的人,提供一个『简介』;并且向那些好奇的读者强调,我还出版了『许多书刊,论到圣经中种种重要的主题』(地方教会的信仰与实行,一页)。既然这本书的目的,是对那些想要认识主恢复的人,提供一个『简介』;那么我们在草率作出任何结论以前,先认清其特定的范围,应不为过。

这个问题的核心,只要一个答案就可以解决:就是有记录证明,在一九八六年以前,已经有这个实行。说句题外话,我们实在很想知道,为什么李弟兄在一九八六年和以后的交通及见证,无法使Nigel弟兄感到满意。不过既然我们的弟兄要求更早的证据,我们就以倪弟兄的传记,作为证据。如前所论,这些文段说明了倪弟兄在一九五○年,以及李弟兄在一九七五年,对于一个文字工作,所作的安排。此外,在一九五○年以前,李弟兄便已经与倪弟兄在文字工作上同工。李弟兄回顾一九三四至一九三六年的经历时,说:

藉着这一切的责任,我得到大好的机会,学习如何在主的恢复里为主作工,如何帮助人在生命里长大,如何用生命建造召会,又 如何顾到文字的服事 。(倪柝声─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,三三八页。)[粗体为笔者加示]

对我们而言,毫无疑问的,李弟兄在完成主恢复的职事上,紧紧跟随倪弟兄的榜样。既然这榜样也与文字服事有关,我们当然相信李弟兄在文字工作上的实行,与倪弟兄也是一样的。

除了上述记录之外,李弟兄在一九八六和1987年所作的两个见证,可以为这个问题作一个总结:

我们在中国大陆时,只有倪弟兄有出版,福音书房单单也惟独属于他…。我们只有一种出版,一切都是经过倪弟兄的福音书房出版的,因为出版其实就是吹号。(长老训练第八册,主当前行动的命脉,一七○页。)

我大部分的工作,乃是继续倪弟兄的工作。他的职事主要是藉着福音书房服事出去的。除此之外,没有人供应他和他的职事。(译自『新路实行训练』,中文尚未出书。)

这两段引述虽然不尽详细,但足具说服力。若有人怀疑一个出版不是倪弟兄年代即有的实行,那么他就是对李弟兄表示怀疑。

『反例』?

Nigel弟兄在结论中,举出了两个反例,反驳一个出版的实行。第一个反例是李弟兄所召开的『写作之人的特会』(writers’ conference)。Nigel弟兄从李弟兄的话中,摘录以下的引述:『我召聚写作之人的特会,用意是要鼓励你们写点东西…』(长老训练第八册,主当前行动的命脉,一七三页)。想必Nigel弟兄读了这段话之后认为,李弟兄鼓励信徒在一个出版的范围之外,写点东西。

令人遗憾的是,Nigel弟兄再度断章取义。这段引述紧邻的原上下文如下:

我们的声音必须是一,所以我们必须受约束只有一种出版。我召聚写作之人的特会,用意是鼓励你们写点东西,但不是以已过所发生的那种方式;这交通会保守并保护我们不非法行事。(同书。)[Nigel弟兄删略部分,以斜体标示]

很明显的,李弟兄的意思,既不是鼓励人不受约束的写作,也不是拦阻人写作。反之,他盼望有些弟兄,在不偏离其职事的情况下,多加发展并解释(同书,一七二页)。我们实在高兴看见,今天这个愿望正在实现;许多相调的弟兄们,在此一限制之下,继续发展李弟兄的职事。

最后,因为我没有地位,对Nigel弟兄最后一个关于英文『圣经之旅』的例子,发表意见。我只是想提出,英文『圣经之旅』乃是用主恢复中的职事材料所写的,所以可被视为是主恢复中话语职事丰富的选读。据此,经过前面诸多明显的例证,可见一个出版是我们长久以来的实行后;『圣经之旅』是否还能成为有效的『反例』,实在令人质疑。

八、李弟兄所说的『一个出版』,是建立一个永远的『一般原则』,或只是一个『暂时权宜』?

实质上,Nigel弟兄在这里提出了两个问题。第一个问题是,李弟兄在一九八六年二月对于一个出版的交通,是不是只是一个临时的请求,为着一个特定的目的─福音化台湾。根据前面所讨论的历史记录,答案已经不证自明。即便是再对这份职事加以扭曲,解读,和吹毛求疵,都不能证实这个不可思议的说法。

Nigel弟兄的第二个问题是,当今的同工们,是否有属灵的权柄,重覆李弟兄在我们中间『一个出版』实行的主张。这个问题是无法以笔墨来回应的。只有那些生机的承认当前主恢复中领导的圣徒们,他们在良心里,才能回答这个问题。 

九、『一个出版』的政策,岂不是和倪弟兄的教训─使用组织的安排来盛装主的祝福是无益的─相违背?

若是这样,倪弟兄就自我矛盾了,因为他安排福音书房来出版他的职事。不仅如此,照Nigel弟兄这种不以常态而以极端的逻辑来推论,我们中间所有的文字工作(不管是不是一个出版),都是无益的举动。倪弟兄所指的,绝对不是这个意思。

那么倪弟兄在Nigel弟兄所引用的这段话里,交替使用的『组织』和『杯』,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只要阅读引述的原文出处,『教会的正统』第五章,答案就十分清楚。第五章是在解释启示录三章一至六节,写给撒狄召会的书信。在该章里,倪弟兄把更正教的扩增,比喻为试图盛装神所赐之福的『组织』或『杯』。倪弟兄白纸黑字明确的写到:『更正教好像一个杯』(教会的正统,六○页)。令人遗憾的,Nigel弟兄在他有限的引述中,未能提供这个关键性的定义。

十、『一个出版』在圣徒身上会有什么冲击? 

十一、『一个出版』对于众地方召会有什么冲击?  

这是两个分开,却又彼此相关的问题,可以一并作答。Nigel弟兄关切的是:一,目前享受其他出版品的圣徒,良心可能因此受搅扰;二,宁可信靠『膏油的涂抹』(约壹二27),而不是公开的声明;三,有些热心过度的圣徒,会定罪那些不愿受限于一个出版的圣徒和召会;四,教会将分为两类─『盼望被限制在一个出版里』的教会和『不愿意如此行』的教会。

首先,必须重申的是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的出版,乃是负责弟兄们尽他们的牧养责任。根据行传二十章,带领的人受嘱咐要『儆醒』,提防有人从『你们中间』起来,『 说悖谬的话,要勾引门徒跟从他们』(30~31)。根据这个警告,牧人保护群羊,拒绝健康教训以外的事物,是完全合宜的。要担负这样的责任,需要成熟,经历,智慧,以及鉴辨力。人可以不认同他们的决定,但不能否认他们有责任作出这些决定。把弟兄们发行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,当成一件草率的决定,未免过于莽撞。

Nigel弟兄仅就少数可能因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觉得困扰的圣徒大作文章。却对那些可能因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之发行而受益的大体圣徒只字不提。正如Kerry弟兄所说的,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回应了身体生机的需要和呼求﹝参 https://onepub.robichaux.name/2006/02/05/are_the_coworkers_really_the_p/index.html#more ﹞。这并非刻意不去顾虑那些可能被困扰之圣徒。反之,与其助长他们的戒惧与疑虑,负责弟兄们应当牧养这些圣徒,使他们正确的明了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。他们应该得着帮助,以了解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绝不是言论检查或恩想控制。其实,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不过是为着保守主恢复见证的往前,而肯定我们历史上一贯的实行罢了。信徒个人照旧有完全的自由,继续阅读他们觉得有益的刊物。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明白的说到这些另外的出版品,『这些乃是另外的出版品,我们的弟兄或姊妹不一定会感兴趣…众圣徒和众召会也必须自行分辨这些出版品的价值』(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,八页)。

无人能否认,我们从主所领受膏油涂抹的丰富与实际〈约壹二27〉。一面我们该单单的跟随膏油涂抹,一面我们也不该因此忽略了正当的辨别。我们的属灵知觉,需要藉着真理的认识,而训练并发展。这就是为甚么约翰在论到膏油涂抹时,说:『 并不需要人教导你们』。Nigel弟兄自己承认『良心根据于知识。』从他的推论,难道我们可以期望,在我们中间的新人或年幼圣徒,自己有能力分辨职事里不同的『口味』吗?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,这是不可能的。因此,仅为使他们自己能发展分辨『口味』的能力,我们用职事里健康的教训,牧养新人与年幼圣徒,是极其紧要的。

Nigel弟兄重复他的顾虑,就是热心的圣徒,会坚持这一个出版的实行,定罪这些看法不同的圣徒和召会。对此,只要重复Kerry Robichaux弟兄的话即可:『这种不当的对待,若是属实,在我们中间不论采取何种出版立场,都是错的。整体言之,众地方召会不因出版的不同,作为排除别人交通的根据。倘使在我们中间有人这么作,不论他赞同一个出版与否,都是可悲的。然而,我们应该有不「以偏概全」的见识』〈参 https://onepub.robichaux.name/2006/02/23/mea_culpa/ 〉。

最后,Nigel弟兄表示,他害怕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会划下界线,将召会分为两类:「盼望被限制在一个出版里」的召会,和「不愿意如此行」的召会。这是无法成立的谬论,因为两件事根本没有因果关系。倘若,很遗憾的,今天在我们中间有这种划分,那绝不是由于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这本小册子造成的。这本小册子,没有划下任何界线。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之所以存在,是因为那条线已经被划下了。至于界线被刻意僭越,那些带头存心越界的弟兄们,该负完全的责任。

十二、在『一个出版』形成的过程中,岂不是显出『利益冲突』吗?

Nigel弟兄因着某些相调同工在水流职事站里有负责的职位,而『显出了利益冲突』。为甚么要说『显出』这两个字呢?要么,就有利益冲突,要不,就没有利益冲突。那才该是问题之所在。当然,Nigel弟兄不敢说,确实有利益冲突。提出『显出』了利益冲突,除了搅扰或误导圣徒们的良心外,还有甚么别的益处呢?Nigel弟兄是否达了他所说,如圣城的河那样『明亮且透明』的标准了吗?

我们若以一个属肉体和幼稚的角度来看,许多的召会事务中,都有『显出的』利益冲突。那些倚靠圣徒财务供给的全时间者,服事并牧养供给他们的圣徒,难道没有『显出』利益冲突吗?在召会年度的事务性会议(译注:为政府税捐法要求之年度会议)中,长老推荐他们自己作理事,岂不也『显出』利益冲突吗?所幸,在我们中间大部分圣徒,都没有这样幼稚的想法。

这种对同工的怀疑,令人想起哥林多信徒对使徒保罗的怀疑。哥林多人因着一些质疑使徒职事的邪恶传闻,离开保罗的职事。保罗怕哥林多人的『 心思或被败坏,失去那向着基督的单纯和纯洁』,就像蛇用诡诈诱骗了夏娃一样〈林后十一3〉。最终,因着哥林多信徒的幼稚,保罗不得不被迫表白他的职事。倘使我们中间的弟兄们,也像保罗一样,不得不被迫宣告:『 你们要容纳我们,我们未曾亏负谁,未曾败坏谁,未曾占谁的便宜』〈林后七2〉,那将是何等的悲哀。

保罗宣告:『 将那些可耻隐密的事弃绝了,不以诡诈行事,也不搀混神的话,只将真理显扬出来,藉以在神面前将自己荐与各人的良心』〈林后四2〉。李弟兄在注解里指出,『将真理显扬出来,是指使徒活基督。他们活基督,基督就是真理〈约十四6〉,因此他们将真理显扬出来。基督从他们活出来,真理就在他们身上显扬出来。藉此,他们在神面前将自己荐与各人的良心。使徒行事不搀混神的话,乃是藉着那无价之宝,就是那藉着神照耀的光照,进到他们里面成为他们内容〈7〉之基督那超越的能力,显扬真理,为使基督之荣耀的福音照耀出来〈6〉。』圣徒们的良心能分辨在我们中间,那些以诡诈行事的,和那些将真理显扬出来的人。

Nigel弟兄最后的问题是,一个出版的实行与水流职事站在『福音派基督徒出版协会』〈ECPA〉的会员资格是否有明显的冲突。他所谓的『垄断』指控,可说是无的放矢。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清楚的认定,每个人出版的基本权利。水流职事站当然没有意图独占市场。ECPA所有的会员当然有一切权利,出版他们自己的教训和刊物。假设水流职事站出版一本『美国爱家协会』(Focus on the Family)的『信仰与实行』,声称此书代表杜布森博士(Dr. Dobson)的职事,要别人接受,无疑是件莫名其妙的事。同理,我们中间的任何人,不该认为他们或可自行出版,并主张这些出版品能代表主恢复独一的职事。众圣徒和众召会应该明白,水流职事站和台湾福音书房,惟一的工作乃是代表主恢复独一和继续职事的出版。

结论

本文,我试着在善意里,为一个出版的实行和『主恢复中的文字工作』作一个君子之辩。我并未尝试验证这些指控,只是以理辩之。据此,就基要事项所作之严整讨论,诸如基督身体的原则,新约的职事,以及众召会、职事、与工作间的关系,远超本文所能及。有负担的圣徒可查读以下的参考书目,以便对这些内容有合适的确信。不仅如此,正如我是身体上一个受约束的肢体,我回应的内容同样需要受约束。我愿意接受身体里,平衡的交通。

虽然我尊重Nigel弟兄表达意见的权利,但是对于他的断章取义和耸动的修辞(例如,历史修正主义路线,利益冲突,等)感到失望。这些手法搅扰圣徒们,且在弟兄中间,撒下怀疑的种子。Nigel弟兄大可在不挑起对同工们人格怀疑的情况下,提出合理的质疑。然而他的某些指控,极为夸大不实,几近荒谬。以Nigel弟兄受过专业训练之经济学者的背景而言,我无法不怀疑,在主的同在里,难道他真的相信,一个出版触犯了美国的反垄断法案。当然,他所真正伤害的,并不是同工们,而是在那些不知不觉中心思被败坏的圣徒。我希望未来就此事的讨论,仍在牧养交通的范围内,也希望弟兄们在讨论中谨慎自守,不煽动对带领弟兄的疑惧。

最后,我不能不对这些评论出现的时机说一些话。一个出版,在我们中间不是新的带领。那是我们的传统之一。为甚么这些批评,不在十年前,当李弟兄仍与我们一起的晚年提出?为甚么不在二十年前,在那个具特殊意义的国际长老训练聚会中提出?虽然我对此恐惧,但我不认为Nigel弟兄和『忧心的弟兄们』在此大费周章,只是为了让主的恢复里,有其他基督教出版社的作品。我盼望弟兄们不仅能公开反对其所反对的,也能坦诚支持其所支持的。这样的坦率,能够帮助圣徒思考此事。或许也会促使身体上有恩赐的人,依其度量和功用,供应身体并在身体里尽其功用。这是我的祷告。

最后,我愿意引用李弟兄在一九八四年爱心的话,作为结束:

请不要以为我的话是责备或警告。我盼望你领悟,我的话乃是爱的言语。我爱众召会,我爱众圣徒,我也爱你们大家。我不喜欢看见你的时间、金钱和精力被浪费了。教导并传讲新约职事以外的事物会耽误人,并且多多少少妨碍他们,打岔他们,并误引他们。我不喜欢看见这事。我的心破碎了。我喜欢看见你赎回光阴,节省精力,节省金钱,也节省别人的时间。一篇不在新约职事中心线上的信息,会浪费圣徒许多的精力,许多的时间。他们必须听你,必须读你的着作。这浪费他们的时间,也误引并打岔他们。至少也妨碍他们。这就是为何我这么有负担要有这次紧急的聚集。我们必须停下任何一种传统的职事。我们必须回到独一的新约职事,就是主在已过六十年间所给我们看见的。这成了我们的异象。这是爱的言语。我无意责备你们,疑惑你们,或定罪你们。我甚至无意警告你们。那不是我的工作,也不是我的心意。我的心意乃是爱你们。你们已经奉献整个前途来走这条路。为甚么你要浪费自己的时间,因而浪费别人的时间?别人必须听你、读你的材料,并且得到错误的印象。你必须考虑如何节省圣徒的时间。不要给一些妨碍他们的东西。我们必须考虑我们在聚会中所说的,以及我们所撰写并出版的。我们必须考虑这种材料是带领众圣徒快速往前呢,还是妨碍他们,打岔他们,或误引他们。我们不是活在路德马丁的时代。我们乃是活在二十世纪末,并且主的恢复已经经过了这么多世纪。在最近这六十年内,主给我们看见许多东西,我们也尽所能的加以出版。这些东西不该留在你的书架上,而你却回头去找老旧的着作。这是不明智的。我的爱不允许我缄默。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。我盼望你们大家肯接受这话,丢弃老旧的东西,并且往前去。(长老训练第二册,主恢复的异象,九九至一○一页。)

我信以上的摘录,不仅是李弟兄的感觉,也是所有相调同工们的感觉。愿这样的灵,浸透并管制与一个出版有关的所有交通!

David Ho
加州洛杉矶市
二○○六年三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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